心里几乎乐开了花儿的我,还哪里会去注意什么子爵府是高端大气上档次,还是低调奢华有内涵?一路上一双眼睛几乎全程跟随着那名女仆大人窈窕匀称的身形和纤瘦而又惹人怜爱的削肩背影移动了,目之所及,事后回忆,让我总能联想起来尾行街拍变态狂…
待到自己真的反应过来意识的时候,这才发觉,自己似乎不是被带进了子爵府邸的正厅,因为印象中那一类的建筑应该是先有一个宽广到可以开一场交谊舞会的大厅,再加上一条冗长的,连通的房间数目多到让人目不暇接的走廊才对,然而此时此刻我却似乎在跟着那名女仆长大人像是经过了一道通往地下的盘旋楼梯,再走过一条到处燃着火光的廊道,最后被她领着,进到了一间原本漆黑的房间之中。
老实说,这样阴暗的环境让我老是莫名其妙的联想起来柯南的开头…咂摸了一下嘴巴,觉得有点儿不太吉利,再然后决定换个思路,谁知道再然后想起来的,却都是监禁,皮鞭,滴蜡之类少儿不宜的念头…
直到那名女仆长点亮了房间内的烛火,示意我走进去的时候,我方才耐不住了心底的而困惑,出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希丝缇娜大人,你要我来这里做甚么?”
“这里,是子爵府的地下室,因为子爵大人等一下要在上面的正厅接待公主殿下,所以安排您在这里等待他。然后由您亲手把那封重要的信件交给子爵大人。”
“唔,既然子爵大人在上面的地方,那么为什么不干脆的待我上去等他呢?”
我没做多想的这般问道,却终于招来了那名可爱女仆长的一个不用于之前的眼神。
冷艳而精美的瞳孔里透出了一点儿的惊讶和不解,再然后又恢复成为了一贯的淡漠。
“子爵大人招待公主殿下的宴会,是只有拥有贵族身份的人才能够参与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将平民身份的先生您待到那上面去。”
这个答案多少让我有些自惭形秽和愧疚,然而她却似乎浑然不觉,伸手示意我可以坐下之后,随即淡淡说道:“那么就请先生您在这里等候,我会前来通知您,子爵大人什么时候有空见你。”
愣愣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到她翩然的转身,似乎便就要走,心底忍不住的有了一点儿失落。
谁知道就在那样一抹失落的心情转过的一刹那,她却再又转身过来,用冷清而美丽的眼眸盯着我。
“对了,还没有请教,先生您的名字。”
“啊,我吗?我的名字叫做,厉杨…”下意识的就按照以前世界那样,如此自报家门,却又有些担心这样中式的姓名会不会在她眼里有些奇怪…
没曾想她却只是微微顿了顿,随即点头道:“原来如此,里昂先生,那么就请您在这里相候。”
愣神之间,她又十分利落的向我微微鞠躬,随即退出门去,顺手关上了们,而后我才反应过来她称呼自己的名字似乎并不准确,然而再又换个角度想想,既然这么个世界原本就是如此的贴近西方,那么自己的名字改成里昂这么个比较西化的姓名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这个世界又不会有啥全国联网,还能根据身份证查出来我的名字不成?别说里昂,我就是改名叫赵日天估计都没人管!
这个想法多少让我有些一阵暗爽,然而暗爽过后,随即漫长的等待就有些让我感觉凭的消磨耐性…不知道在这样只有昏黄烛火的环境里过了多久,头顶上也似乎逐渐传来了吵杂的脚步声和熙攘的人声…
想来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子爵大人招待公主殿下的宴会了吧?
按这尿性,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结束,而且搞不好在所谓高雅的舞会之后,到了晚上他们还要弄些不堪入目的肮脏余兴节目,那样更加不知要等到啥时候了?
想想便有些不忿,妈的,什么只有拥有贵族身份的人才能参加?老子可是堂堂穿越者啊!
此时不请爷,爷就自己去,就算不能参加宴会,好歹能去远远瞄一眼公主殿下,就当是相亲了,先看看自己将来的妹子长啥样!
更何况,除此以外,还有可能能够看到那位冷若冰霜却又惊艳漂亮的女仆长,希丝缇娜!
所谓怒从心中起,色向胆边生,敢想就敢做,如果被抓住了我就说是冒死向子爵大人递呈秘密信函的,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这样想着,我当即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按照自己记忆里的路线一路溜出了地下室,而后循声而行,想着这傍晚暮色之中,子爵府邸里最为热闹的所在摸了过去。
记忆里,当时我是差不多已经找到了那举行舞会的所在,就剩一墙之隔,我就能见到那位公主殿下了!
心情激动之下,我应该是有些疏忽了防备,再之后的,当我垫着脚尖,想要顺着那光亮偷偷潜入大厅前的时刻,忽然之间,我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掠过,跟着原本摆在身侧的一双手就被顺势反钳在了背后,不及呼喊,一道冰凉的触感,从背后,无影无踪的刺入!
……
锐利的疼痛,伴随着冰凉的触感,猝不及防的从肩胛下刺入胸膛,穿过身体,再从胸前穿出,鲜血如同一株自冥河河畔的土壤间破土而出的彼岸花一般悄无声息的绽放,随即再又迅速的凋谢残败,只是在空气里留下的粘腻而浓稠的血腥味道。
这样的一番变故来得太快,太疾,太没有预兆,我没有能够做出任何事先的反应,甚至就在那样的痛楚还没有扩散开来之前的一刻,我几乎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再被那样的冰凉穿透以后,还毫无防备的收缩了一下,努力的想要一如既往般把新鲜的血液输送往身体的各处…
然而实际上,那不过是在我的胸前,又开败了一朵曼珠沙华。
终于的,那穿透心房的疼痛电流一样的游走全身,在剧痛的刺激之下,我原本想要呼喊,却十分及时的被一只手捂住了声音,将原本的痛呼压抑在了喉咙间,仿佛哑火了的爆竹。
尖锐的痛楚之间,我似乎能够清楚的察觉,触电般颤抖着的心脏,无力的嘬着那一道停留在身体里的冰凉,像是已经决定分手的恋人,抛却了一切的尊严,挽留着那虽然痛苦,却又难以割舍的对方…只可惜那道冰凉的触感却也仿佛决绝的旧日爱侣,毫不留情的挣脱了一切,无声无息却又残忍无比的抽身而出,徒留另外一半在愈渐黑暗的分手处,泪如泉涌。
只不过此时此刻,决堤而出的却不是眼泪,而是鲜血,是生命。
下意识的想要伸手过去按住伤口,虽然明明无济于事,却仍旧忍不住的想要这样做,真的就好像分手之后,挽留对方的举动一样的蠢笨和可怜呢…
然而仅仅只是这样的行为,我却也已经无法完成,最初的时候,双手便就已经被制住,牢牢的反剪在背后,再又被什么紧紧的压制住,纵然我起初还曾经扭动身子想要挣扎,然而几乎没有任何豁余的,那样尖锐而分明的痛感就已经贯穿了心脏,让我的力量随着不断流淌的鲜血而逐渐流失,很快的就没了任何反抗的力量…
怎么会是这样,明明一切才刚刚开始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明明我…
可是现在,我要死了吗?
也许是回光返照,也许是因为异常痛楚的感觉而敏锐了神经,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十分清楚的做出了这个判断,与之相随的,是那样几乎要将神经也绷断了的,以左胸心脏为中心,不断扩散开了的,生生的疼…
要死了…
明明一切才刚开始,明明刚刚到了这个世界,明明我还以为自己是…
可是更加明显的现实,却如此残酷而又**裸的摆在我的面前,穿透我的心脏…
我要死了…
因为疼痛的折磨而愈渐模糊的意识最后,原本禁锢着我的嘴巴与双手的力量似乎终于被撤销了,然而这一刻我却也已经完全没有力量再反抗或者是叫喊,身体仿佛忽然没有了支架的布娃娃,顺势便即向后跌了倒了过去…
那一下,似乎跌的很重,很重,只不过对于那一刻的我而言,除了渐渐模糊的视野变换成了幽暗而深邃的天花板之外,旁的居然一无所有,我已经无法感觉到那样仰天一跤,究竟摔得有多疼…
记忆的最后,似乎依稀在那似乎没有尽头的黑暗里,看到了一双冰冷而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眸,自无边黑暗的另外一端,睥睨着正逐渐逐渐死去的我…
为什么啊,明明我是…明明我应该是要成为…怎么会,怎么会…
那样的执念与不甘,最后的在意识里浮现了刹那,再然后,我便就死了…
原本应该是死了…那样的顺理成章而又天经地义…
原本…应该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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